2010-02-28

第一次看戲-踏搖娘劇坊《野人風景》@屏風表演班

《野人風景》
時間:
表演者:踏搖娘劇坊
演出地點:

 

對演戲這件事情的啟蒙,是幼稚園模仿《六個夢》的家家酒,加上國小司令台的定期話劇演出。雖然沒有人很明確的告訴我舞台劇或是小劇場是什麼,我也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知道了。

那年考上新店高中,在拿國中畢業證書報到的同時收到一張暑假作業單,上面要求我們要去看一場「現場售票演出」。
並沒有規定是劇場、音樂會、演唱會還是什麼的,只要求開學要交票根與節目宣傳單各一份。

然後我就在一種「要跟別人不一樣」的心理下,在金石堂書店的元碁售票系統,拿了這場戲的dm,買了三張這場戲下午場的門票(姊姊、她男友、我)。然後再從便利商店賣的「公車路線手冊」查到屏風表演班的地點,就坐著綠10路公車,又搖又晃的晃到總站,走進一間公寓的地下室。走進我第一次看到的劇場。

一間黑色的大房間,印象中有點挑高,階梯座位排成ㄇ字形,我們挑了左舞台這邊的位置坐下,對面的位置比較空。姊姊告訴我:「李國修在對面耶!」可是我不知道李國修長什麼樣,我一直不會認人認明星,金士傑與柳春春阿忠哥都是這幾年眼睛比較開的時候才會認的出來。以前就算劉德華站在我面前,我也不會有反應。

燈暗了。這齣戲印象中有點抽象,一群人從翼幕走出來隨著音樂與變換的光影手舞足蹈,似乎在掙扎,似乎在生長,然後幾個片段的場景。例如:當兵的男人被班長獨自留在暗場中間……。現在只留下一點模糊的印象。戲似乎跟同志有關,但現在的我不是那麼的確定,只是有一陣子我突然很喜歡演人模擬植物生長的樣子,例如席慕蓉的《一棵開花的樹》。

找到相關的敘述了。

「呈現台北人在親密關係中所展現的不同於平時的狂野不羈,以及細膩溫柔,並嘗試由女性觀點剖析女性與女性、女性與男性和男性與男性之間情慾的掙 扎與体悟。劇中每一位角色其實是一種植物的暗喻,透過人物之間情愛的糾葛, 呈現出各種植物成長的奧秘與智慧。」~機讀編目(View the MARC) - 國立臺灣藝術教育館

同時期還有台北故事劇場的「花季未了」,如果第一次看的戲不是這齣,而是「花季未了」。 那現在的我可能連看戲的觀點都不一樣了。

元宵


每年元宵當天都覺得…元宵水煮太硬了 明年買湯圓就好

但是到了快到元宵的那個星期,又會覺得沒到南門市場的合興買元宵(12元)加一罐桂花醬(30元)怪怪的,就像端午節沒包粽也沒買合興的湖州粽一樣,總覺得沒過到節。

偏偏每年都忘記自己上回吃到好吃的是什麼口味,只好再來一次各種口味來一顆的大雜匯。

剛剛吃了一顆金秸,沒有苦味,只有柑桔類的香氣,筆記ing


櫻花開了 我們去看櫻花

前幾天回前東家拿東西,在辦公室接到媽的電話
「你爸現在在亞東醫院,他說他中風了。你現在在哪?可以過去嗎?」
我拿著手機,腦筋突然一片白,同事還在問我問題,我一股氣突然上來「這不是過年前就請廠商提供了嗎?」突然的煩躁起來。

可是人都要走了,我不想他們多問,剛剛突然提高的語氣,不知道有沒有嚇著他。我不動聲色的把要拿的東西收好,請同事把這個月的工時表寄給我,就一個人離開辦公室。

在捷運上,我默默的想「三月了,今年還沒有看櫻花」

爸最近這一兩年,無論開車,或講話的反應邏輯都不若以往,該是我們接手的時候。可是我還在逃避學開車這件事,也就像我們看著他比同齡者年輕不顯老的臉龐,然後逃避他們已經五十好幾的這件事情。

趕到醫院,看到媽攙扶著爸要回到急診室角落的那張病床。原來只是感冒加睡眠不足導致的腹瀉加頭暈,電腦斷層一切正常。雖然說不排除微血管阻塞的可能性,不過影響不大,不用擔心。

今天,我們上山泡湯,吃生魚片,喝清酒,看櫻花。
(那是一種孝親要及時的心情,我跟著時間追趕著)
「爸!我們要去京都看楓葉,逛寺廟!」
後記:過沒幾天 我姐把公司的廢棄樣品帶回來給我們試穿 結果老爸在好奇之下 把一件極小件的韓版男裝穿上身
P1330335 我想我暫時不用擔心他有沒有中風的問題了

2010-02-19


堆積如山的辦公桌與hign咖們。整理東西的同時,突然發現,當一切都放下後,很多自以為重要的,都不重要了


堆積如山的辦公桌與hign咖們。整理東西的同時,突然發現,當一切都放下後,很多自以為重要的,都不重要了

新年 新造型 新書桌 新工作 新開始


拿今年的壓歲錢(不好意思!這把年紀還拿紅包)燙了一頭QQ 毛,象徵新開始。如果再換個新身體就更好了。

2010-02-15

Lunar New Year

家姊訂婚就代表今年的年夜飯應該是最後一次五口同桌的年夜飯了,以後應該要等到初二才有這種陣仗了。

2010年夜飯

(這是今年的年夜飯......應該還有一道菜還沒上桌。)

拜天公

過年的感知,基本上是從小年夜開始的。
在陽台上架好折疊桌,擺上蠟燭、茶杯酒杯各三盞(今年動用了去年在馬來西亞買的錫杯)、
水果五樣、十二碗(糖果、生仁、冬粉、金針、香菇、麻荖)、三牲、白糖年糕、紅白蘿蔔糕等,插上春花。
然後等準十一點開始拜天公。

以前住在舊家時,陽台跟對面鄰居正對著。常常感覺不是在拜天公,而是互拜對方。
可是那戶人家很少出門與巷子的鄰居互動,後來我姐在職場上遇到對面那戶人家的大兒子,成為同事。
有時會聊到我們小學月考唸書時,常偷看他們家電視以及小年夜拜天公的事。

拜完天公,最期待的應該就是可以拆封前兩天精挑細選的糖果。小時候還沒開始自己做年糕、巧克力之前。
印象中的年節食品是[酒糖、方形肉乾、桂花年糕]
都是我家附近菜市場可以找的到的食物(桂花年糕已經沒看到過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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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這是今年在CITY SUPER買到的酒糖。因為我們直接問小姐:[有酒的我們才要。] 結果買了一堆同口味不同包裝的櫻桃酒糖,花了近六百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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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這幾顆糖花了我180元。雖然是一般糖的四倍大,但還是痛呀!)

小時候吃的酒糖是包白蘭地或威士忌,巧克力與酒之間夾著厚厚一層被浸透的砂糖外殼,輕咬下去,裡頭的酒汁就會砰裂而出,
於是我們學會咬破一個小孔,吸乾裡頭的酒汁,再把充滿酒味的巧克力咬的喀哩喀哩響。

大麵澆肉湯

隔天一早就看到媽媽拿了大鍋煎魚煮雞煮肉(有時候是前一天就一併煮好),準備要去二伯家祭祖。
(關於二伯家環境的抱怨,我們放棄不提,反正今年家裡安了神位,二伯家也翻新,以後只要去做客就好了。)
那鍋雞豬湯,每年端午與除夕都會出現一次。小時候住在菜市場旁,在還沒有熱量意識,也不知道外國人也會吃湯麵的年紀。
我們會興高采烈的跑去製麵廠前的攤位,殷切的購入一斤到三斤左右的油麵(黃色的現做熟麵),
回家直接把大大小小的碗公準備好,放入油麵,淋上金蘭油膏,再澆上滾燙雞湯。不需任何配料,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吸哩呼嚕吃上好幾碗。
我們稱呼這種食物為[大麵澆肉湯],目前只聽聞我們家族的人會吃,更精門道的還會要鵝湯或鴨湯回來加料。
長大才發現,這玩意吃起來簡直跟醬油拉麵一模一樣。現在菜市場找不到現做油麵,冷凍又回溫的油麵吃起來頗為鬆散缺乏勁道,就也沒再吃了。

大掃除

大掃除這三個字應該包含許多工作項目,但只有一件事情,要做了以後才會有掃除過的印像。洗地板,一年兩次,分別是端午與除夕。
吸塵器、溫熱的水、廚房魔術靈、菜瓜布數條、抹布數條、水桶數只。從客廳開始,搬開沙發與桌子,先吸塵,一個人用沾了魔術靈的菜瓜布
把地上刷過一輪,再用抹布擦上二輪。通常是媽媽在最前頭,姐姐負責把泡沫擦起,我擔任後面那個擦地的工作。因為泡沫已經被擦起來了,
所以有時懶了,我就隨便抹抹了事。小時候還會因此挨罵,長大了反而覺得沒這麼執行過一回,好像沒過年似的。

地基主與年夜飯

準備好的兩份牲禮,一份祭祖,下午要拜地基主的那份,用昨晚拜天公的那份就行了。所以在水果與三牲之外,在拜地基主的時候,還會準備一些熟食年菜。
例如一定要出現的燉芥菜與筍乾,以前常常準備很大一鍋,現在大家都吃不多,用小鍋子準備一小份意思到了就行了。還有燙蝦子與佛跳牆(往年沒有,最近十年才開始吃)
年紀大了點,大家都忙,也不在意一些中西合併的東西出現在餐桌上。今年連三牲那塊豬肉,也用豬腳取代。佐餐酒也從小時候討厭的玫瑰紅加蘋果西打,變成精選的紅白酒,最近兩年我會去CITY SUPER挑選一罐小瓶裝的甜口清酒,今年又加了一罐調和式伏特加,與家樂福買的哈密瓜利口酒,桌上變的十分熱鬧。

紅包

晚飯後,大家若無其事的回到沙發或廚房或房間,繼續洗洗刷刷或看電視。總之就會突然有一個人(通常是媽媽),拿出紅包包給每個人,然後其他人就會縮回房間,再拿出自己包好的紅包。ㄧ家五口有四口開始賺錢,但為了公平起見都包四包(爸媽姊弟),會回收三包回來。今年雖然小弟也加入了賺錢的行列,但我們還是放過了他微薄的工讀薪資。我每年主要的負擔就是這四包了,至多就是一兩包給表弟表妹的紅包。所以給爸媽那兩包就會包的奇大,大到我每年都會擔心要是明年負擔不起了怎麼辦。(這樣究竟是年終太少還是我包太大了。呵!)

但決定接下來這幾天能不能奢華度日的,是接下來這個節目。

擲骰子

這個遊戲不需要技巧,也不用花腦筋記遊戲規則。我們每年就玩這麼一次,輸贏玩很大,一輪就是一百元。拿一個碗公,四個骰子,老爸作莊,如果擲到一色或一二三四就可以拿回雙倍的押金,很刺激,但沒有非贏不可的壓力。我們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玩,有一回還煮了酒釀湯圓佐著吃。過了一兩個小時,大家眼皮都塌的時候,開始清算輸贏,每年贏最大或輸最大的都是爸爸。

睡了一覺後的隔天,年似乎就算過完了。隨著三牲、年糕、蘿蔔糕的逐漸落肚,年漸漸過完了。